多少次,入梦里,一条千年老街在脚下蜿蜒曲折地缓缓伸向前去,悠长悠长,望不到尽头。老街的青石板路,被窄窄地挤在中间,两旁是久远的往事和千年的遗韵。 终于,我等到了。 我在夕阳西下的时刻,带着空旷的忧愁,背负着忐忑的落寞,孤独的来了。于是,我的倾长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缓缓的脚步在蜿蜒的老街游荡。声音伴随着那穿梭在河里扁舟上船工的吆喝声渐远。 从老街的东边到西边,从西边到东边,我开始了游荡,从老街的西边到东边,再从老街的东边到西边,我的思绪开始了蔓延,多年的沉梦,在刹那越现的时候,我开始了彷徨,象一个迷失又眷恋的灵魂,在这方天地里开始飘扬。 非典蔓延多日,据说没有往日的游人如织,我庆幸,这样沉静的乌镇,正宛似我悠长的落寞。茅盾的故居已经敞开着黝黑的大门,林家铺子依然开张,却不见故人。哦,流逝的时光早将新桃换了旧符。 厌倦了泛滥着现代的气息的水泥城市。而这里的古老的孔桥石径,碧水轻舟。在吴侬软语中包围中,我,思绪禁不住的开始了蔓延,灵魂在浓郁的气息里颤抖着,我,就让我:开始了,开始了细数的停留过的脚步吧。 我从乌镇老街的东头往西走,东头显得格外的的冷清,仿佛还沉浸在千年睡梦中。近了,我推开黝黑的板门,走进一家大院,先前人声鼎沸的大院现在已成了“百床馆”的展览,上百架有着雕花描金门格门楣的宁式大床静卧着,熟睡着。这些床,没了红俏帐鸳鸯枕织锦被,却依稀在等待、等待、等待就象刚刚为商贸而远行的主人。床哦床,这样的故事,继续演绎着。起来,匆匆的远去,又回来,躺下,运载着,运载着经年的历史。 善良的人啊,正是你们的自然和从容,正是你们所坚守着自己的心中的恬淡,成为这小桥流水中隽永的风景。 而我,哪能不为之沉醉。 沉醉,沉醉,就让我陪伴着千年的石桥,让我陪伴着漏漏的流水,和着这些纯真的人们,沉醉千年,不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