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携丝微的凉,将冷冷的清寂不断地描下去,于是秋天就慢慢地枯了,萎落成一颗死寂的星。
归家时望见天淡星小,悬在半天的那一轮细细的月,犹似指甲刻划的记号。深色的天,一道轻俏的痕迹,象是必不能忘却的一瞥。可是,又一个黎明,还不是轻易地用无精打采的蓝,平铺直叙成叫做明天的日子。谁都把握
不了,心的方向。
打开灯。所有的黑都在我窗下坠沉为一个夜。我转一个身,便什么都亮了。
有电真是好。
灯下细读一些古怪的字。有条不紊地做些事。无情无绪,窗边的花却自
在地绽放。万物都有自己的方向。伸展着自己的触角,慢慢地扶着时间向前
蔓延。
我所记念在心的人与事。有时会溢出怀抱。
有多少事,是天定,纵然英明神武如我如他如你,亦无能为力;
有多少人,是这样自律地揣着手,立在窄窄的路口,相望。
他们风一样过去。潮一样消失。而你我,又怎能毫不动容?
我真是寂寞。
写字,听歌,看书。
但是字里歌里的故事,都透着寂寞两个字。我尽力地热闹,但它还是来访问。
我恼了,背对着它。
它还是下起了雨,好象总是有办法来入侵。
其实我只听见它泠泠的水声,流过时,嬉笑着拧了一下我的脸。
最近我果然很无聊,写这样空虚的字。
流年如张撕边的纸,偏偏还要带点醉。
醉里无可收拾,来不及的一场生死无涯。
只余花下漫徊的一点疏狂,来点缀这仓皇的流年如水。
我最近,真是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