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庐学术研讨会于4月16日在浙江省德清县东衡召开,围绕陈景超先生学术四十周年展开交流和讨论,望学者好友有学术论文尽快交给陈景超先生。
从 当 代 十 家 简 论 衡 庐 学 术 贡 献 作者:何雄 单位:民族学院教授
在当代诗学阵营中,浙江陈景超与香港黄坤尧、广东李经纶、江西熊盛元、湖南熊东遨、山西马斗全、北京杨启宇、河北王玉祥、黑龙江张智深、新疆星汉合称当代十家。十家地位不同,职业各异,所以感受事物也就千姿万态,笔下所涉及的题材也就百花纷呈。可以说,只要读完当代十家的诗作,当今社会上大致党政军营,小至农村街道的一切众生相都可以包罗无遗。诗学阵营中推选出十家,可以作当今诗坛出类拔萃的代表,浙江陈景超能以卑下地位而跻身其中,这就是社会对他创作成果的公正回报。 我觉得,陈景超在当今诗坛峥嵘头角,无论是创作还是研究,确实可以大书特书。首先从理论上讲,当代诗学阵营中大多数作家不能从理论上去深化自己,而没有理论支撑的作品终究显得浅薄。细品陈景超的诗词字正腔圆,句工典活,主要得力于理论功底的扎实。他数十年穷史探源,涉足理论海洋,开拓前人没人涉足的荒原,为传统诗歌作出了积极贡献,并刷新了中国诗学史。 1、《对偶略谈》:对偶知识,历来属于汉语言文学范畴,王力等人的专著谈到对偶修辞时,多则三四千字,少则七八百字,篇幅很轻。陈景超却从先秦对立现象说起,沿源而下,洋洋洒洒,形成专著,文章交叉于哲学、文学、文学批评史、教育学等多种学科之间,成为横跨边缘科学的诗学专著。历古以来,诗学界还没有一本综论对偶的专著,陈景超筚路蓝缕,突破前人,其贡献是卓著的。 2、《诗歌列体》:诗句有多少体裁?当代诗人谁也不曾统计过。《诗人玉屑》等历代诗话,虽然偶有提及,但单本记叙仅只十余例。陈景超沉在书海,能从各种古籍中搜罗出各种诗体286种,确实功夫很深。到目前为止,学术界还没有一本专著能像《诗歌列体》那样搜罗繁富。可以说,《诗歌列体》是迄今为止搜罗最为完备的诗学工具书,其功绩不言而喻。 3、《衡定韵律》:诗韵是随着时代脚步不断更新的,从沈约归纳四声迄今,有影响的韵书就有《唐韵》、《集韵》、《广韵》、《平水韵》等五六部。但在用韵混乱的当代,陈景超能综博返约,整理出自成体系的新韵目,确实具有现实意义。尤其是书中的《多音同义》、《多音多义》两节,为历来韵书所不备,他能开创专节,嘉惠后学功不可没。而《源流概述》,又俨然是中国韵学史的微缩。 4、《诗文管窥》:所见三个版本,内收论文篇数不同。其中新说迭见,每每使人眼目一亮。如《汉乐府·陌上桑新解》,首先在学术界提出民歌的喻体是吴蚕。《前溪歌琐论》,首先从原作中的四处古地名考定作者。《从孟郊诗作看他的寒》首次认定孟郊家境不寒。《苏东坡用典之误》,首次指出苏东坡全集诗歌中的六处典故误用。《诗韵归类时的方言痕迹初探》,首次揭示古韵书归类中兼摄南北的事实和韵随时变的规律。又如对杜甫诗“恶竹应须斩万竿”的笺注,历代注杜都没有述及,此说又创新见。另如《回文起源及其形式》的博详,对历代诗人诗作品评的独到,都可以开人视野,拓宽学者思路。 诗人陈景超因其大量的诗词理论研究文章和大量的作品创作流布社会,用“当代杰出诗人”一词来为他定性,可以说无人异议。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是大学者。仙潭八秩高龄的沈立民耆宿赠他一副对联说:“文史哲经真博士,医星术数大奇才。”起初我一笑置之,因为赠人牌匾,难免溢美,但读了五卷《衡庐集》,这位布衣学者却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他是学者型诗人,诗人化的学者。他身上,除了诗人的激情之外,更多地显示出学者的沉稳和持重,数十年的辛勤耕耘,使他在经史子集等多个学科中耸起平地孤峰。先谈史学。 1、《赵孟頫》:这是一本再版很频,销量很广的学术专著。可以说,当今研究赵学中的主干观点无出其右。有人从网上检索介绍赵孟頫的文章,发现十之八九都有是陈景超的著作中摘取的。我以为,陈景超的《赵孟頫》一书,几乎左右了一代史观,其学术贡献有目共睹。 2、《史志一得》:这本评论集有两个版本,其中不少文章观点新颖,如《老子新证》,首先提出老子姓李,为什么不叫李子的疑题,从而认定他是孔子之师,为老子生活年代提供了新的证据。《沈约及其故居考》,首先提出古代馀不乡的乡域范围和沈约故址的确切乡里。《简论儒教在方志中的地位》,首次提出传统儒学和宗庙的设置归属。此外,《武康建县年代考》对旧史中多种说法的梳理,《沈约〈宋书〉败笔》对《宋书》中迷信怪诞成分的批判,《防风氏研究主旨必须还归历史真实》中的力排议,《浙北曲溪湾中医外科学术流派传人及演进》对医学流派的总结等等,无不资料翔实,观点鲜明,富有独创性。 再谈哲学。《运气流年》用唯物论解释天道观,文章吸收宋明理学中的合理成分,全文显得紧凑精彩。毫无迷信虚妄之说。比起如今社会上泛滥的所谓生命科学文化垃圾,这是一本平实的理论专著,不但富有参考价值,亦足显他那深厚的学术功底。而对风水学、命相学的论著也同样光彩照人。 再次谈子书,先说儒家。《论孔子教育思想》、《儒家的民本思想》等论文,综论儒学特色,继承发扬了我国历代文人以儒为本的优良传统。《曾子缉解》从古籍堆中钩稽出曾子言行,为弘扬孝道,方便后学提供了新版本。另外如对荀子、墨子、老子、列子、庄子、吴子、商君等先秦诸子的论述品评,都能不蹈前人窠臼 ,推陈出新。特别是《商君的立法专政和愚民强国》,与当年尊法反儒唱对台戏,他的胆识骨气,足使许多强权面前默言不语的文史学界人士为之汗颜。在传统学上,陈景超对“易”、“礼”两学用功很勤。所写《易大传三卦传贡拙》、《论易与阴阳学及儒道墨之关系》、《礼记中庸和周易中行》等论文,均有精辟独到的见解。尤其对《杂卦传》的整理,首次采用上古韵学方法予以重排座次,具有开创性,在易学研究中可供一说。在三礼中,《勘礼札记》、《曲礼礼节的继承与批判》、《周朝国家机构的设置》、《王制比较》等文章,都能自出机抒,成一家言。而对《韩诗外传》等诗学专著,更是如数家珍,烂熟在胸。 陈景超煌煌巨著五百万言,可以说“篇篇有佳境,字字见功夫”,我这篇短小的文章是万万不能包容涵盖的,故只能打住。毋庸讳言,陈景超长期居住在农村,工作在基层,虽然在较短的岁月在大学代课,并经常应邀作一些讲座,但毕竟人微言轻。所以他以前出版的《衡庐学术论著》十六种,流布不广,影响也不大。社会上个别心怀鬼胎的人乘机暗中剽窃观点。据我注意到,窃文的人除了一些硕士,博士、研究生外,更有讲师、教授。现在,八卷本《衡庐集》堂堂正正地放在国家图书馆等国内多个学术研究单位。人们只要对某些学者的同一议题文章在发表时间上进行比较,就可以查出陈景超在时代基层从事研究的悲哀。但我还是为他庆幸,五百万字的《衡庐集》毕竟陆续出版了,这就为他奠定了当代硕学鸿儒的学术地位。 浙江学者姚子芳在《松江吟作者简介》中说:“《对偶略谈》与《诗歌列体》被公认为拓荒性专著,具有道前人所未及的独创性。《衡庐韵律》、《诗歌比较》及论文集《诗文管窥》,均能自成一家言,影响诗界。”江西南昌师范学院徐迅教授在《味之庵品味衡庐》中写道:“衡庐君的学术活动,已获得国家研究界的重视,已跻身于大家行列……有的被陈桥驿教授为之肯定,徐规教授为之赞赏,赵甄陶教授为之定性” 对于陈景超的学术成果,媒体发表介绍文章很多,而且众口一词,大加褒奖。正如湖南学者伍锡学在《沁园春》词中所赞那样:“青史上,又一寒士,位列鸿儒!”。可谓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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