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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楠,你给我进来.我就不信我每次都被你批评. Post By:2005/7/26 16:18:50 [只看该作者]
《未命名或曰一只鸟的矫情之一》
我在跑,在飞。天空还是一眼望不到边
大地愈来愈苍茫,而双翅上的羽毛
蜕了一茬又一茬。
然后长出新的。我的翅膀丰满、坚硬
上面渐渐沾满岁月的霜雾与盐。
栖落于树的枝头,低吟浅唱,轻轻舔舐
那些被风雪打乱的身体。理清的是羽毛,
理不清的是思绪。一道伤口
还未结出血痂,血液泛出扭曲的蓝
还有更多的伤疤,却早已成为
身体的一部分。想想过去,多少岁月
只身在路上,园林里那些还很青涩的果子
曾让一只前行的鸟儿,停留过脚步。
2005/7/18
<未命名或曰一只鸟的矫情之二>
飞在路上,什么东西让你变得躁动
又让你变得平静。风暴时而袭来
像一只大手,轻松囚住一只鸟的翅膀
还能说些什么呢,对生活
舌头早已被打成死结,心儿上也已开满
细密的盐花。流出的血和泪
为什么总是咸的,脸上蒙着湿漉漉的雨水
仿佛是蒙着飘渺的幸福。
闭上双眼吧,让自己躲进睡眠
也许梦里不会再有风雨……
2005/7/25
《事件:傍晚,在食堂吃饭》
傍晚,于食堂吃饭。选了电视机对面的位置
我坐了下来。另人感觉焦虑不安的是
电视离我并不远,三到四米开外
可我竟无法看清荧屏上的字幕。我立刻取下
早已厚厚的眼镜。并用双手使劲揉弄双眼
给它们做保健操。我心想,它们可能只是劳作过度
一时的疲劳罢了。这么安慰着自己,我把厚重的眼镜
重新挂到鼻梁之上: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怎么了?但世界并没因此变得比先前更加混乱
电视机里传出的广播声里,伊拉克死亡的人数
并不比平日多出几十人;眼前还是人来人往
人们的脸上还是挂着惯有的微笑
和面具;饭店老板娘对有钱的顾客
依然还是客气,虽然看不清她如花灿烂的笑容
但却能听到她清晰的笑声。想着这些事情并没有因为
我对事物的看法越来越模糊不清
而糟糕混乱起来,内心刚刚掠过的一缕不安
似乎平静了许多。同时我也决定迟点再配新的眼镜。
2005/7/25
《事件:购物》
傍晚,搭乘公交车到市中心
与同学一起购物。繁华的都市中心,
人头攒动的主干路。右边高楼林立,大厦直耸云天。
左侧,也就是不远处五米之外的
马路对面——
平房,破旧、简陋;而穿梭
其间的过道
狭窄:两个迎面而行的人
如果想彼此顺利经过对方,就不得不
模仿一只螃蟹,侧身而行。
而在主干街道中央,漂亮的、巨副广告牌之后,
是一口脏不可言的,盛放
秽物的垃圾桶。人流潮水一般涌动
我被迫向前。
但两名乞丐,像两块石头
拒绝合流:一个是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乞丐;
让人惊讶的是,另一名只是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
两个乞丐就是两道
凸起的伤疤,不和谐地被刻在了这座城市光亮、华丽的脸蛋儿上。
女乞丐懒散地
坐在冰冷的硬水泥地上——
用一只破旧的,城市人无数次随处丢弃的
饮料瓶,逗弄着小乞丐,也许是她的儿子!
而小乞丐的脸上,也堆满笑容:如此天真。如此无邪。(如此温馨?)
这时的城市,会突然另人感觉莫名恐惧。仿佛它是一只
经验十足的惯偷,只在夜晚悄悄降临之后,才最终暴露出白天的光明之下,
无法看清的
另一副面孔!
2005/7/25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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