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友人》
看到琴友这篇文的题目,首先是惊讶与好奇,及至读完,便只剩羞愧了。其实,网络上我收到过很多赠诗,多到渐渐感觉不以为然、理所当然,甚至于麻木了。我之所以感到不同,是因为他的题目的郑重,还有文章的作者并非网络而是现实中的友人。
其实,我们认识不久,也不很熟。虽然老早就听蔡老师说起过这个与我同姓不同名,镇江人叫起来却完全分不清的名字,但没遇到过其人。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今年五月,“三余琴社”成立之时,后来又一起聚会了几次。他是个身材魁伟,声如洪钟,豪爽粗犷的人。不过,我对他的印象,仅止于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文字如此细腻,以至于和他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曾说:“不要怪我不去诗昆论坛,我怕自己说话会得罪人!”我也不以为意。我背地里与师兄议论过他粗重的手指与琴弦的不搭配,也赞赏过他一掷千金的豪气。但究竟还是不熟。我曾在《我眼中的男女关系》一文说:我所认为的理想中的男女关系,女性不是被喜欢和宠爱,而是被欣赏和敬重。实际上我的心是与这个社会隔膜,与人也始终保持着戒心和距离的。现实生活中,我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这几个琴友和诗友,既没有机会接触社会,更没有那种融入的愿望。因此,除了山水风景外,镇江之于我,一直是个陌生的城市。我仿佛一个红尘看客,自诩为仙子。兴致来了,下界观察体味一下众生的哀乐,大部分时间则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也许,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世界吧?只不过我看不出来别人的孤独,而别人也无法知会我。外貌柔弱淑女的我,却有倔强不羁的性格儿,而这性格下包藏着的又是一颗脆弱敏感的心。似乎,我对自己也是不甚了然的。近来,又很疑心自己不再适合仙子这个称号,并预备做居士了。但凌波仙子这个号早已在我的诗友们中定性,亦被相师兄在琴友中传开了,居然改不了。那么且安之吧。诗中的描述还是很切合的,但后面的誉美却令我羞愧之余更感觉是一种鞭策。。。如果说我还有点志气,但却才疏,且缺乏持久性和毅力。我总是责怪别人不思进取,只想着玩儿,可我自己呢?遇到困难便想放弃,心情不好便任性随自己,似乎世界在围着我转!我说过要帮蔡老师的话,也明白他们对我的期望,但我仍旧是任性子来。很久没有去琴社,也没有为蔡师的琴曲填一首词,就连这次雅集我也只是随便在网上发个帖子。不但没认真张罗,自己的诗稿也是托别人送到蔡老师那里的。我知道蔡老师永远不会说我什么,但自己感觉很过意不去。。。
越想越羞愧!但又很欣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有这么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我是个不善于表述的人,辛亏有枝笔代替。因而,便写了此文,权为赠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