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学诗不折腾
娄季初
胡总书记在2008年12月18日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的讲话中强调的“不折腾”,好评如潮,在国内外引发空前反响,成了时代的强音。胡总书记说:只要我们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一定能够胜利实现宏伟蓝图和奋斗目标。
回首改革开放前的20多年,国内政治、经济不断地出现折腾。比如,刚搞完反右,又铺开大跃进;刚渡过三年困难时间,又铺开四清,继而爆发“十年文革”,不断出现折腾。使国人尝尽苦头,使中国这个东方巨人遍体麟伤,国民经济几乎陷于崩溃的边缘。
然而,国人在尝尽苦头的同时,也学会了一套瞎折腾的本领,自我折腾,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就拿我们诗词界来说吧,一些人借来“改革”这个冠冕堂皇的举措为幌子,大谈“格律诗词”改革,就是瞎折腾的一例。
格律诗是我国文学史发展至唐代的一个固有存在的产物。对于历史,只有继承和发展,而无法改革的。这个发展,至宋,完成了“词”,至元,完成了“曲”。词也好,曲也好,他们在形式上有别于唐代的格律诗,有了新的格律。因而,就广义而言,它们仍然属于格律诗的范畴。唐代的格律诗,并没有因发展被“改革”掉,而是被继承。
我们现在的所谓“诗词改革家们”,不懂得这一规律,而是主张不改变固有的格律,而只改变音韵,美其名曰:新韵格律诗。与此同时,他们竭力排斥用旧韵写格律诗词。大有在某个地区,某个范围,树个“全国第一”的旗帜之势。
用新韵写诗,这是一种无可争议的大趋势。因为,新的音韵已经自然地发展和形成,这是不随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变革。而格律诗早已和音乐脱节,所以,根据新韵,以“改革开放”的精神,吸收民歌,外国诗歌,和音乐等各方面的营养,创造出国人喜闻乐见的新诗体,才是改革家的风范。而这一改革,不是去鼓吹,也不是去排挤,而是以自己的创作实践去实现。
中国诗文化史上有许多里程碑式的人物: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豪放派词人苏轼和辛弃疾、婉约派词人李清照和柳永等等。他们的这些桂冠,都不是他们自吹或自封的。而他们,即使是生活在同一时代,也不相互排斥。
今后,在遥远的今后,在全新的诗体形成,绝大多数人不懂得诗词旧韵的时候,原汁原味的格律诗词会不会消亡,泯灭?我不是预言学家,无法作出回答。但我想提及中国文化史上一种独特现象,请大家深思。现在,中国有几个人还认识和使用甲骨文?但书法家却把甲骨文写成作品,挂于大雅之堂。因此说,按照旧韵写成的格律诗词会不会也像保留甲骨文这个“国粹”一样,被长远的保留下来,也未可知。那么,我们现在为什么一定要排斥它,扼杀它呢?
我们在学习胡总书记“不折腾”讲话的同时,也可以看一看介绍戴定南小说《折腾》是怎么说折腾的:
“折腾,成了一种生命状态;折腾,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别人;折腾,搅乱了世界也埋葬了自己……折腾里有黄金,有粪土,有哲学,有骗术,有人性的呈现,有欲望的勃发,有阿Q式的疯狂……各种人物在各个历史时期折腾和被折腾的故事。他们在乡间折腾,在城市折腾,在政治运动中折腾,在性爱世界里折腾,在商场官场中折腾……”。
你看了这段话,还折腾吗?
我不反对用新韵和旧格律写诗,因为它可能为创造新诗体迈出了一小步;我也不反对用旧韵和旧格律写诗,因为它可能在保留我们中华灿烂文化方面作出贡献,以“旧瓶装新酒”的形式,为新诗体创造出另外一个出路。但我更期待着所有有志于诗词发展的人们,先踏踏实实地学好诗,打好中华诗词的深厚功底,以自己的作品来预示中华新诗体的出现。而任何“窝里斗”的瞎折腾,都是无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