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要睡着了，可还是睁着眼；我说呀说不停，你听也听不清

——题记，兼以此诗献给我的好兄边树。

困顿。厌倦。疲乏：昔夜一席长谈
恍如昨日。恍如一只旧铝壶
想一次洗去
内心的全部污垢——
呵，对自身的厌弃，转而使你我开始
诅咒语言的词
不达意。
——这廉价的清洁灵，这被岁月一再稀释的
溶液：不再纯粹，不再
单一，不再以自我为中心。什么样的心情？
我说操，青春是不是一幕偶像剧，我们
是演员，也是唯一的
观众？困顿。兴奋。失落。快活
——舞台上的演员，表情唯妙唯肖；
舞台下的观众，时而鼓掌，时而流泪或欢笑，而更长久的
是寂寥无声的
沉默，沉默，沉默……

2005/10/14

〈少年游〉

有一张二十岁的面孔，我让你看到；有一颗两千年的心情，却有谁知道

——题记，兼以此诗献给我的好兄弟边树。

我把电话从几千里外的天津
直拨到新疆——
预约好的戏剧，舞台场景已布置完毕：
电话这头儿的我，道具是一只公用电话，时不时
的嘈杂，以及来回走动的学生和情侣；
可主角
缺席，你的室友告诉我，你不在。仿佛去赴
一场盛宴，宾客已悄悄到齐，但作为东道主的主人
因为贪恋酣畅的睡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竟
忘了出席，忘了一滴一滴
似嘴角的口水般
流失的光阴：口水那么长，足足有三尺；睡梦中的少年时而眉头百结，时而
呵呵的在梦中傻笑；
可客人们等不及了，已开始有人
四处走动，（可能是在寻找吃的），或者转身离去

2005/9/6

《自然主义者之死》*

1.0

我拥有的最纯粹的
快乐，我已遗忘——
秋天，田里的庄稼一片枯黄；
晌午时分刚过
人们陆续回到田里
收割或耕种；可是没有人
能把我从酣睡的梦中叫醒——

2.0
蚂蚱，蚂蚱。并不存在传说中的
蝗虫，并不是庄稼的敌人；
真正的素食主义者。

蚂蚱，蚂蚱。青色的
蚂蚱，灰色的，褐色的，枯黄的
——变色龙。方言或土语的命名艺术
身材修长的“大担长”
同类之中的性感模特，青草的一片绿叶：
哦，我是不是
天生的色盲；而嗡的一声
猛然飞起的“大飞光”，让拼命追赶的少年
沮丧万分：为什么我没有一双翅膀？
——飞翔投下的阴影
如此巨大。蚂蚱，蚂蚱。童年的
伙伴，快乐的源泉之一：你我之间
如果存在
杀戮，但绝不代表残酷；——
蚂蚱，蚂蚱。那个奔跑的少年
不是我，那只飞翔的蚂蚱，如此巨大……

2005/10/5—10/7
10/12删动。
注解：标有*字标记的题目—《自然主义者之死》，抄袭或曰借用于北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的一本诗集之名，特此注解，特此感谢。

谢谢中楠对我《少年游》的看法。谢谢。

外，你有没有“耐心读完”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虫子一直写虫子的诗。我终奖证明我的“实力”。我的每一次创作，都是对旧我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