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楼

在无名的乡村

我走过黄花、水渠、土垣

高高的铁塔耸立

老黄牛在吃着铁塔下刚长出来的嫩草

牧童告诉我那是高压塔

——“高高的压着的塔”

每一个乡村的最后都是土楼和河流

在河的对岸是我站在土楼上

能观望的

一片迷茫的灰白

我的身上就着“三株”和“红桃K”

从乡村到城镇的一路

笑过一天又一天

我不晓得这涂鸦的后面

老黄牛已嗅出的铜臭

虫子在爬行

这是一个周六的阴天

上面是桥下面是水

游行的野鸭没完没了的又叫

嘴里衔着粪便和垃圾

虫子和钟摆自觉地爬行

沉默的箩筐在桂圆树下面

我爬行的轨迹在风里

虫子爬行的足履在晨雾中

我们一起为爬行而爬行

就在黑夜降临前的黄昏

箩筐！

仅仅是箩筐知道虫子在爬行

在路上

九点四十分

　　风扑面而来

十点二十分

　　车站

十四点三十六分

　　武夷水仙

十九点零三分

　　五百瓦

二十点十五分

　　牛肉

二十点四十八分

　　你到底爱不爱我

二十三点五十二分

　　黄山点红

一点零八分

　　对面楼黑影

一点十分零五

　　裸体

一点十分五十七

　　做爱刚开始

一点十九分

　　泡面做爱中

一点二十五分

　　做爱在继续

一点四十一分二十二

　　高潮射精

七点零零分

　　闹钟

九点三十分

　　厕所牙膏

十二点整

　　竹筒饭

十五点四十四分

　　八路车站

坐在车轮上的飞翔

当想着需要男人的女人在沙滩

引来千百只蚂蚁顶礼模拜

我已坐在车轮上

穿越堆满垃圾的城西

飞向我乱草杂生的处女地

在没有结束之前

树木、花草、人、车

还有鸡猫狗以及蛤蟆

洗过澡和没洗过的

刷过牙和没刷过的

都跑来与我要飞翔

车轮和飞机被放下了

肥皂泡挂满天空

我感到风的欺骗

吸入一口气

在它们脸上吐一脸黄山

再吸一口

吐出半辈子的珠啤以及干燥的空气

肥皂泡又上升

蛤蟆也晓得飞翔的过程会有彩虹

古道西风瘦马啊，

学习学习